第 17 章（第1 / 1页）

第二十章．雁荡山觅迹《神图》。世界那么大，我却转身遇见你；世界这么小，我却无处寻觅你。你离我这么近，我却偏偏丟失了你；你离我那么远，我却偏偏惦记着你。美丽的是梦，浪漫的是爱。最美的是牵挂，最苦的是相思。人的这一切，哪是谁安排？神的那一切，又是谁创造？自从杨府郁郁而归后，潘玉整天是眉头紧蹙神情忧郁，意志消沉，一袭白衣，手持玉笛经常于晨曦中、明月下，松台山、九山河、江心屿……引吭高歌；笛声悲凉凄婉，透出一片迷茫，一片无奈之情：蒹葭苍苍，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，在水一方。溯洄从之，道阻且长。溯游从之，宛在水中央……而杨碧瑶亦以绝食抗衡，奈杨老爷铁石心肠，墨守成规，捍卫王道遵循祖训意志坚决，立场坚定并严令丫鬟家僮看守，不得随便出府半步！“梅花三弄，彩虹雨后。世上自有痴情种，爱到深处人痴狂；不经一番寒彻骨，怎得梅花扑鼻香。”这天王泽和周云一起来看望潘玉，周云见潘玉眉头不展，神情忧郁便念道。“人生多风雨，有爱就有痛。不历风雨，怎见彩虹？潘兄不必过于悲观，也许杨老爷有改变初衷的时候。”王泽朗眉星目，声音铿铿。“多谢二位贤弟！”潘玉目光深邃，淡然一笑。“山重水复疑无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。事在人为，水到渠成，凡事终有峰回路转时，潘兄宽心好了。”周云将手中梅花扇轻轻一摇，又劝慰道。“何意百炼钢，化为绕指柔。精诚所至，金石为开。只要留得青山在，不愁来年不逢春。忍辱可负重，坚忍能守恒。心诚则灵，潘兄只要坚忍，便有与杨小姐永结秦晋之好的一天！”王泽又鼓励道。“天下哪有不磨而利的剑，不跌而飞的鹰？再说啦，天涯何处无芳草？温州三俊杰，千娇百媚有的是。王兄你说对吗？哈哈！”周云话锋一转，哈哈笑道。“既然心中有苦闷，不如喝酒消遣去。潘兄、周弟，光说无益，咱们喝酒解闷去！”王泽忽提议说。“明明如月，何时可掇？忧从中来，不可断绝。何以解忧？唯有杜康。知我者：周、王也！好，正合吾意。啊，哈哈！”潘玉忧郁的面容忽舒眉展颜，纵声而笑，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。于是，三人携手一路说笑来到雁池坊“沁香苑”。“三位客官好，吃点甚么？”三人上楼临窗落坐，店小二手携茶壶笑嘻嘻上前问道。“冷盘：鸭舌、鸡爪、子鲚、墨鱼干、江蟹生、荸荠白、盘菜生；热菜：玫瑰炒江蟹，桂花蒸黄鱼，红烧蝤蠓，酒炖蚕虾，豆腐蟹，三丝敲鱼。”王泽高声说道。“再来三瓶温州老酒汗！”潘玉接口道。“情多最恨花无语，愁破方知酒有权。潘兄，莫非要借酒浇愁，一醉解千忧？”周云惊讶地问道。“非也非也，一人一瓶干脆利落、痛快淋漓！”潘玉将手中玉笛一摆，笑了笑。“干脆利落，痛快淋漓。好，今日你我兄弟三人一醉方休！”王泽朗声笑道。席间，周云忽然若有所思问道：“潘兄，那天你从江心屿东塔顶被张大昴毒掌所伤跌落，被一粉色衣裳、白纱蒙面仙子所救，你可知那仙子名号、仙府何处？”“凌波仙子，南塘河。”潘玉呷了一口酒，殷殷地说道。“啊！南塘河凌波仙子，兄长可知仙子来历出处？”周云十分惊讶，便又问道。“凌波仙子的来历出处，怕他人打扰清修，我曾承诺守口如瓶——不可言。贤弟不好意思啦！嗳，难道贤弟亦与凌波仙子相识？”潘玉看了一眼周云，问道。周云便说起那日采莲南塘河巧遇凌波仙子之事，不禁连连叹息：“一面之缘。唉，哪是一面之缘？因为那日巧遇凌波仙子她是白纱遮面难见真容，所以只能算是一睹倩影也！前有东院四佳丽，后又凌波仙子，这等艳遇总是被潘兄撞上，真羡煞人也！”“人生境遇不同而已。贤弟风度翩翩，学富五车，自是多艳多福。我与凌波仙子有些渊源，但不可说，我视仙子若仙子，只有恭仰不可亵渎，更不可有非分之念。现今我和碧瑶陷入困境，一时恐怕难以愈越，奈何之？”潘玉说着说着便又伤感起来。“君子周而不比，小人比而不周。对酒当歌，人生乐呵。来，大家喝酒、喝酒！”王泽见潘玉又将眉头皱起，便举杯大声说道。一会儿，潘玉又说道：“那日，我夜闯大罗山清风寨无意中听得喽罗说：女媧娘娘的《神图》现被邪恶跛子张大昴秘密藏匿于雁荡山北斗洞。”周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：“传闻那《神图》系女媧娘娘亲手绘画，是以指示后人如何寻觅昆仑山天玄洞藏宝之地。”“传闻昆仑山天玄洞由十二神兽守护，灵异凶猛，险恶诡谲，常人难以靠近，更不要说进洞探宝！”潘玉面容冷峻，目光忧虑，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。“谋事在人，成事在天。若取得女媧娘娘宝物，那可谓是独领风骚，天下第一，谁与争锋？”周云信心百倍毫情万丈，兴奋地举杯说道。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功夫。二位，咱们明天便去雁荡山北斗洞将《神图》取来如何？”王泽脸泛红光，神采飞扬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，朗声说道。“人定胜天，舍我其谁？好，一言为定，我们明日便去——天下奇秀雁荡山。”潘玉语辞豪迈，动作文雅，欣然举起杯子。随后，三人又边喝边吟唱起阮修的《大鹏赞》：苍苍大鹏，诞自北溟。假精灵鳞，神化以生。如云之翼，如山之形。海运水击，扶摇上征。翕然层举，背负太清。志存天地，不屑唐庭。鸴鸠仰笑，尺鷃所轻。超世高逝，莫知其情。其间，边上坐着一中年男子。只见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，身着开氅蓝袍，腰系一条茶褐銮带，面如重枣，眉似卧蚕，一簇美髯，相貌堂堂，威风凛凛，目光犀利，身前桌子上放着一柄青光灵闪的轩辕剑，正一声不吭地端杯独酌。此人便是名震江湖，号称：霹雳独行客雷仁子是也。霹雳掌、轩辕九剑独门绝技，无人可敌！因近闻温州屡屡出现女媧娘娘神物，故跋山涉水前来一探究竟，无意间竟闻听潘玉他们谈话，当下心中欣悦，暗自夸道：东瓯名镇故真名不虚传，物华天宝，人杰地灵，俊男靓女，珍馐美馔，独步天下之美耳！潘玉、王泽同周云三人酒量相当厉害豪饮，大有太白遗风，一直在雁池坊“沁香苑”畅饮放量喝至傍晚撑灯时分，才醉眼朦胧步履踉跄地各自回府。雁荡山，中国东南沿海名山，位于温州东北。因“山顶有湖，芦苇茂密，结草为荡，秋雁宿之”而得名。雁荡山群峰峥嵘、怪石嶙峋、洞壁幽深、泉瀑雄奇、梵宇壮观、古木参天，山水奇秀，素有“寰中绝胜”“海上名山”之誉，史称“东南第一山”。雁荡山开山凿胜，始于南北朝，兴于唐，盛于宋，积淀了丰富的历史文化。宋时曾有十八古刹，十六亭，十院之盛。从唐宋以来，行旅如云，山中摩崖累累，古刹遍布，诗文、画卷、故事、传说俯拾皆是，堪称是一座“文史宝库”。翌日午时，潘玉、王泽及周云一行三人出现在雁荡山灵峰山脚下。抬头望去只见灵峰高峻挺拔，两峰对峙宛如双手合掌；远处峰峦叠嶂，峡深谷幽，飞瀑流泉、古洞畸穴，暮鼓晨钟，古刹朱檐，云雾缭绕，似隐似现宛如仙境。潘玉三人一边欣赏山色奇秀，一边向北斗洞方向走去。北斗洞，为雁荡山道教洞天，原名伏虎洞，因洞口正对着伏虎峰而得名，后因道家礼拜北斗元君，而改名之。北斗洞，位于一处峻崖峭壁上，故而显得十分的幽深莫测、玄机暗藏，经年香烟缭绕。崖下山坡稍缓，山势呈坡状倾斜。山坡上生长着许多纽纹古柏，苍劲挺拔，盘根错节，缠伏于山石岩缝之间。在苍松翠竹掩映下，几座古庙隐约于山峦之间。沿着一条狭窄险陡的峭壁崖径，徒步而上便可直达北斗古洞。洞口高大宽敞，洞内有凌霄殿，光线充足冬暖夏凉。洞前有一水池，人称“圣水池”，水从洞顶滴落，终年叮咚作响，不涸不溢。水色晶莹，清澈见底。边上有一棵千年古树，它似槐非槐，似椿非椿，古老苍劲，长势奇特，人称“苦梦树”。象征道家苦心修练，羽化升仙和人生如梦之含意。“二位贤弟，现在天色尚早，我们不妨先去大龙湫那边玩一会，待夜晚时上去如何？”潘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，说道。“言之有理，我们不能大白天大张旗鼓地随便去寻找。这样一来会引起他人猜测而招来非议，二则我们不是官府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查找，只能暗中悄悄而取之也。”周云分析道。“对。虽女娲娘娘宝物人人可求，人人可得，但还是悄悄为好，以免引起路人皆知，弄得沸沸扬扬，那无异于惹祸上身麻烦可就大了！”王泽深知江湖险恶，凡藏有财宝者，必然有人觊觎，何况女娲娘娘《神图》，因此认为周云此话在理，便点头道。“英雄难过美人关，侠士义断宝图前。若《神图》引起一场江湖恩怨，腥风血雨，轩然大波乃便是罪孽，便是拂了女娲娘娘之圣意。”周云接道。“女娲娘娘之宝物，天下之宝物。人人平等，人人皆可得之。取之正道，利于天下，造福苍生，也许这便是女娲娘娘制宝初衷！”潘玉胸怀坦荡，言之明理。“潘兄分析透彻，一语中的。何况《神图》现被邪恶跛子张大昴据有，一旦按图索骥寻得女娲娘娘宝物，不知又要祸害天下造孽几许？因而吾辈更是义不容辞、取而后快！”王泽双目炯炯，铮铮有声。取之正道，造福天下，这正是女娲娘娘制宝之初衷也！三人且说且行，不觉来到大龙湫。大龙湫又名大龙湫瀑布，位于谷底连云嶂。水从卷壁中凌空腾飞而下，落差197米，为中国瀑布之最，有“天下第一瀑”之誉。历代文人墨客，无不为之倾倒。大龙湫腾飞翻卷，仪态万千，变化无穷。大龙湫的最奇绝之处，在于因季节、天气等变化呈现出多姿多彩的迷人景象。盛夏季节，雷雨初过，大龙湫象一条发怒的银龙，从半空中猛扑下来，直捣潭心，如轰雷喷雪，大声轰响，震天撼地，气势雄壮、粗犷！晴朗的冬日，大龙湫象一斜散珠，散散落落，随风飘荡，上下飞腾，在阳光照射下瀑布呈现出色彩绚丽的五色长虹的奇观。阳春三月，大龙湫从嶂顶飘泻下来，悠悠忽忽，晃晃荡荡，不到几丈，就化为烟云，时而象乳白色的纱绉，时而又化为青烟，神韵柔美。南宋楼钥有诗云：“北上太行东禹穴，雁荡山中最奇绝。龙湫一派天下无，万众赞扬同一舌。”大龙湫潭左前方的高阜上，建造有“宴坐亭”。相传唐初，诺讵罗进山造塔建寺，后于大龙湫观瀑坐化，他的弟子们为纪念他而建。潘玉、王泽同周云三人这时或坐或躺在大龙湫潭边岩石上，一边欣赏如烟如雾瀑布之美，一边养精蓄锐等待夜幕降临。此时，三条黑影悄无声息从潘玉他们边上林间闪过，直往北斗洞方向而去。不幸言中，这《神图》已引起江湖侠客义士注意，一场争宝夺图、腥风血雨在所难免！三条黑影何方神圣？峨眉派师兄妹是也。大师兄：赵子毅，二师兄：卓少华，师妹：邓艳玲，号称：峨眉三剑客。他们行走江湖听闻雁荡山北斗洞藏匿女娲娘娘《神图》，便风尘仆仆、千里迢迢赶过来了。这赵子毅、卓少华师兄弟少年英俊，志宇轩昂，剑技精湛，胸襟秀丽，穿著光彩靓丽，一个背负青龙剑，一个手握白虎刀，勇猛智睿，十分厉害了得；师妹邓艳玲更是袅娜娇媚，楚楚动人，罗衫云裙，红袖飘香，一双乌黑水灵的眼睛，透露出无比清彻、智慧、自傲任性。邓艳玲背负鸳鸯剑，搏斗时可一分为二，或合二为一，诡异飘灵出神入化，让人防不胜防。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隐去，夜幕便渐渐降临。潘玉、王泽及周云三人草草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——楠溪麦饼，便起身往北斗洞方向走去。徒步行走在狭窄险陡的山崖峭壁石径上，只觉得忽曲忽陡，艰险十分，约一盏茶工夫到达北斗洞。但见洞前“圣水池”，叮咚作响；千年“苦梦树”兀傲苍劲，长势挺拔、奇特。跨上高高的台阶，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。三人进入凌霄大殿，只见香烟缭绕，道教天师张道陵座像端坐神坛，丰姿魁伟，双目炯炯，神情肃穆，不禁令人肃然敬畏！潘玉他们不敢怠慢，忙虔诚上香跪拜，然后至角落处掏出黑纱蒙面便往殿后摸去。刚转过殿后拐角，便从殿后洞内传出一阵阵“叮叮当当”兵器相交之声。潘玉三人急忙遁声寻去，隐约可见三个蒙面人正围着一中年蒙面男子打斗。那中年男子一手拿着一帧画卷，一手持一柄青光灵闪的轩辕剑正奋力与那三人厮杀。“不好，《神图》已被人捷足先登！”潘玉与王泽两人不约而同沉声惊叫。“快快将那《神图》留下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，万事皆休！否则……”这时那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人高声喊道。“好哇！尔等可有本事来拿，否则又将如何？”那中年男子将画卷一举，嘿嘿冷声笑道。“否则休怪吾等刀枪无眼，棍棒无情伤了壮士！”那人接道。“哈哈，后生儿，别客气尽管放马过来吧！”那中年男子哈哈应道。原来这三个蒙面人便是峨眉三剑客：赵子毅、卓少华与邓艳玲。而那中年男子正是：霹雳独行客雷仁子也。这时只见邓艳玲：一柄鸳鸯分两剑，两剑攸然变九花，玉女素心妙入神，残虹一式定乾坤，身若惊鸿莺穿柳，剑似追魂不离人。飘雪穿云，三花聚顶，如影随形，回风拂柳，步步紧逼，一招险似一招。赵子毅、卓少华两人：青龙白虎聚合壁，万夫莫敌呈英豪。忽然竖发一顿足，岩石迸裂惊砂走，险中呈巧众尽惊，拙里藏机人莫究。翻身直指日车停，缩首斜钻针眼透，百折连腰尽无首，一撒通身皆是手。犹言技庠试贾勇，低蹲更作狮子吼。刚暴能使岩石迸裂惊砂走，动作快似去来星女掷灵梭，柔能百折连腰尽无首。霹雳独行客雷仁子更是：轩辕九剑，独步江湖，朝天擎香，黄龙翻身，凤凰展翅，拂手拈香，石破天惊，袖里乾坤，天狗蚀月，水断愁消，月影银霜，桃迷柳乱，残琴哀鸿，无意无念，九气归真。当下，四人往来纵跃，各不相让；刀光剑影，滿洞飞舞；精妙绝技，令人惊叹！“好剑法，大开眼界，真乃武林高手也！”潘玉三人站在一旁，边观赏边赞美。这时，四人从殿后战至凌霄大殿，又从大殿杀到洞前水池旁。忽听“叮铃当啷”一声脆响，向场中望去，只见那青龙剑白虎刀合壁一处与那轩辕剑却是互相吸夺，互拼内力，一时间竟分拆不开。邓艳玲见机欺身上前，鸳鸯剑迅如疾风便削向独行客雷仁子持画手臂。雷仁子见状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，竟硬生生地将赵子毅、卓少华二人凌空带起，飞舞盘旋。那邓艳玲却如影随形，一柄鸳鸯剑缠身不放。酣战片刻，雷仁子一时疏忽，猝不及防，“哎唷！”一声手腕处竟被邓艳玲鸳鸯剑划了一道口子，鲜血滴答而下，画卷随即脱手飞向天空。潘玉眼明手快倏然飞身跃起，伸手便抓住了画卷。“哪来的小子，竟敢抢姑奶奶的宝图？”邓艳玲一声怒嗔，“唰唰唰”一连三剑便刺向潘玉。这边王泽、周云见状急忙上前招架。只见王泽一柄玄铁软剑使得“呼呼”风响，人剑合一如同一团白雾滚向邓艳玲；周云的梅花扇如妙笔如丝弦“咝咝”作响，劈、戳、刺、转、甩、拧、开、合、撩，似流水行云若龙飞凤舞，迎风撩衣，翻花舞袖，天女散花，白鹤亮翅，进步刺扇，震脚拍扇，云手劈扇，招招显绝技。那邓艳玲虽功夫不弱，但哪是潘玉三人对手，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处于下风。“休伤师妹！”赵子毅、卓少华两人一见师妹吃紧，便撇下独行客雷仁子赶紧过来援手。“我们无意伤害姑娘，仅取《神图》而已，二位贤弟我们走。”潘玉玉笛一挥高声说道，言罢便欲与王泽、周云转身离去。“休走！《神图》我们志在必得，非取不可！”赵子毅大喊一声挺剑便刺。“二位大侠，请勿相逼！《神图》已归吾等所得。”潘玉三人不得已只好回身接招。“女娲娘娘之《神图》，天下之宝物，人人平等，人人皆可得之。吾等又如何不可？”赵子毅横剑胸前，双目圆睁，不依不饶振振有词。“哈哈！既然《神图》天下之宝物，人人皆可得之，那么吾等又如何不可？”潘玉哈哈一笑，反问道。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赵子毅一时语塞，竟答不上话来。“师兄，休与他们理论、啰嗦，拳脚较功夫，刀枪见真章！”卓少华狂妄自信，边说边挥舞白虎刀直逼过来。三杰对三剑，公平且合理，接着又是一场恶斗！双方大约拼杀了一百回合，潘玉忽然一脚踩空竟跌落于洞前水池里。潘玉怕弄湿了《神图》，便急忙将《神图》拋向王泽：“贤弟，快快接住《神图》！”说时迟，那时快，潘玉刚将《神图》扔出，邓艳玲身形攸闪，一个燕子出云便伸手抓住了《神图》。“二位师兄，图已到手我们走哇！”邓艳玲一声招呼，便与赵子毅、卓少华赶紧快闪，转眼间三人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。此时，独行客雷仁子亦悄然无声遁踪而去。“哈哈！马失前蹄，兔掉池塘！”潘玉一边从水池里爬起，一边自嘲。“哈哈！马失前蹄兔掉池塘，功亏一篑白忙活！潘兄，我们追吗？”王泽与周云亦笑道。“江湖中人视宝图如命，志在必得，你死我活，在所不惜。我们一旦卷入江湖恩怨是非，终身将难以安宁。我们终非江湖中人，一切随缘吧！”潘玉剖析事理，深思远虑。然后三人便打道回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