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8 章（第1 / 1页）

第三十一章．道姑爱上俏书生。人道海水深，不抵相思半。海水尚有涯，相思渺无畔。携琴上高楼，楼虚月华满。弹得相思曲，弦肠一时断。这是唐玄宗年间女道士李季兰的一首《相思怨》。诗中无不流露出真诚的感情，热烈的情绪。李季兰长相靓丽，妩媚可人，眉目如画，当时李季兰正值青春年华，也是个文采风流、放纵热情的女子，晨钟暮鼓、青灯黄冠，怎能不萌动心中的男女之情？身为女道士的妙清师太，表面上虽然青灯木鱼、戒行清白、虔诚修行，内心亦是孤苦无依、寂寞、空虚、凄婉。羞日遮罗袖，愁春懒起妆。枕上潜垂泪，花间暗断肠。一个女人若一生中不能得到一个知心男人的爱，就宛如一朵娇媚的花儿，没有蜂蝶的相伴一样无奈；一个没有人欣赏自己的才情与美貌，居缩在仙姑洞中任由芳华虚度、艾发衰容，实在令人心有不甘。芝兰生于幽林，不以无人而不芳。何况妙清师太正值青春年华，又是一位才貌双全、柔情万种的女人呢！每个生命都有它的不幸，每个不幸都有它的背后故事。原来，这妙清师太俗名秦芳菲，是温州城内一小户人家闺女。那一年父亲突患疾病去世，欠下了一屁股债。寡母孤女，百般无奈，母亲含泪将小芳菲卖与城关一老财主作丫鬟。秦芳菲从小聪明水灵，悟性高，善诗书，人又长得标致，因此老财主一见色心滋生，欲纳为妾，并时不时趁无人之机调戏于她。小芳菲不堪骚扰，又无力反抗，一日夜晚趁着月黑人睡之机翻墙出逃。后来碰到仙姑洞老道姑善心收留，并赐道号：妙清。岂料不久，老道姑外出化缘回归途中遭到空林寺恶僧调戏，双方打斗不幸遇难身亡。从此，独处洞穴青灯木鱼，黄卷经书，苦心孤诣，了无他念，不易其志，一晃便是十余戴。直至收留慧秀，巧遇俏书生，心中微澜竟暗起。那日在仙姑洞妙清师太被周云拥抱，当时虽是满脸绯红，心存羞愤，怒声斥责，但过后心里却总是涌起一股从未领略过的异样的感觉。那种感觉、那种微妙、那种男女间特有的吸力，真是令人心荡神摇，如痴如醉，绵绵的、酥酥的……久久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特别是在月白风清、夜深人静时更是强烈，更是浮想联翩、春心摇曳、痒痒难禁！天地玄黄，宇宙洪荒；天生男女，阴阳相济，这是大自然之规律也。情爱，是一种天性，是一种本能，是与生俱来，是上天赋予人类的一项财富，它潜藏于每个人的灵与肉之中，人人都有权利追求，人人都有理由享受。妙清师太春心既萌，便敢爱敢恨，便要做出彩的女人！人来感情，身不由己。这日清晨，妙清师太早早起来，梳妆净面，内着粉衫，外穿一件干净的青衣，手执拂尘，带了三粒用金蝉花配制的祛毒丸，并交待慧秀说自己要外出化缘，顺道送药周云，嘱她好生在洞静修悟道，然后便一路直往南塘街而去。“无量天尊！周施主，你……你这是怎么啦？”当妙清师太来到周云家，却见周云住的房间门上挂着一把铜锁，正踌躇徘徊间，忽听得从房内传出一阵痛苦挣扎的声音，妙清师太大为惊异，便用力一把扭断铜锁推门进屋，只见室内的周云自缚于椅子上，口中“哇哇”乱哼，双眼透出强烈的□□之光，满脸通红！原来，周云自从仙姑洞碧玉潭回家后，怕□□花毒发作，毁坏声名累及他人，便叫家人将自己反锁在房，一旦感到不适便自绑于椅子上或柱子上，简直是到了自虐、自暴的程度，真是惨不忍睹、苦不堪言！“妙清师太，你……你怎么来啦？别……别靠近我！”周云一见妙清师太破锁推门而入，强提精神硬压□□，断断续续吃力地说道。“周施主别怕，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，请张开嘴巴！”妙清师太见此状况，知是□□花毒又开始发作，便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粒用金蝉花配制的祛毒丸，然后用手喂入周云口中。“前有救命之恩，今又送药祛毒，真不好意思，老是麻烦师太，吾将何以为报？”周云吞下尚伴有妙清师太体温的祛毒丸，咽了一口唾液，便渐渐地安定了下来，然后抬头瞧着妙清，心中十分感恩，脸显诚挚之色，朗声恳言。“不言恩，不言谢，周施主这刻感觉如何？”妙清美目低垂，柔声问道。“多谢师太，现已无大碍了。师太祛毒丸，真乃灵丹妙药也！”周云边说边自己动手解开了身上的绳索。“无量天尊，无碍便好。周施主，这是我特为你配制的□□花祛毒丸，连服三天便可痊愈。”妙清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另外两粒祛毒丸，递与周云。“再造之恩，恨无所报。师□□情，令小生没齿难忘！”周云伸手接过祛毒丸，脸上满是感谢之情。“不言恩，不言谢，欠着一份情，欠着一份义，找机会慢慢还。人生有许多的遗憾与不快，也有许多的美好和憧憬。筷长七寸六分，人有七情六欲。你若懂我，该有多好。”这时妙清瞅了一眼周云，一语双关，含蓄地说道。“受人点滴，当涌泉相报。欠着一份情，欠着一份义，有机会定当好好还！”周云未曾多想，便接口而道。“君似明月我似云，君善扶琴我善舞；只缘感君一回顾，使我思君朝与暮。俏书生，这份情怎么偿，这份义怎么还？有一种爱叫做：缘浅情深；有一种恋叫做：情浅缘深。默默守候，也许我们便是一种情浅缘深。俏书生，我不但有恩于你，而且还被你拥抱过，别无所求，你以身相许、与子同归如何？”妙清半真半假，笑道，并直呼周云雅号。“这……师太说笑了！”周云闻言方知已被妙清套住，当下脸色绯红，尴尬不已。“俏书生，让我给你说个故事吧，”妙清看了一眼周云，又说道，“有一个鸡蛋真心地和一块石头在一起了。生活中总是磕磕碰碰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，但鸡蛋却一直坚持着，希望有和谐美好的一天出现。一日，石头不小心掉进泥坑，沾上了一些泥土，它觉得自己跟鸡蛋在一起很晦气，于是反倒离开了鸡蛋。鸡蛋很是悲催、伤心。后来鸡蛋遇到了棉花，棉花对鸡蛋的每一个拥抱都是那么的温柔，鸡蛋心里感到暖融融的。鸡蛋这才明白：不是努力和忍耐就能换来温暖，而是要选择对的、适合的，生活就会变得很轻松很愉快。再优秀，也得碰上识货的人；再付出，也得遇到感恩的人；再真诚，也得遇到有心的人；再谦让，也得面对珍惜的人。太在乎一个人，伤害的只会是自己。因此，有些爱结合了未必是幸福，离开了未必是痛苦。甭管鸡蛋或石头，不适合你的请赶紧离开，不要一厢情愿，不要留恋难舍；适合你的，甭管棉花或稻草，生活照样幸福快乐。”美丽的是梦，浪漫的是爱。太在乎一个人，伤害的只会是自己。因此，有些爱结合了未必是幸福，离开了未必是痛苦。妙清师太这个《鸡蛋与石头》的故事，莫非是暗示苏婉婷与周云的恋情？抑或是另类预言？暂不得知，也许日后自见分晓。“师太故事，甚有寓意。借此又注析出诸多人生处世道理，令人欣佩！”周云听罢，便夸道，然后抬头望了望窗外，又说，“此时已近响午，请师太留下来一起用餐吧！”“真是予人玫瑰，手有余香。清茶淡饭送暖意，玉赋焦琴画里春。也好，那就叨扰俏书生啦！”妙清师太一听正中下怀，不□□风满面。约一盏茶工夫，一桌丰盛的饭菜已摆好，桌子上还放着一壶美酒。“俏书生，你刚吃了祛毒丸，是不能喝酒哇！”妙清师太看了周云一眼，警告道。“师太，我知道。这是请你的酒！”周云心怀感恩，恭敬有加，提壶给妙清师太斟了满满一杯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。“我本戒行，不酒不色。为君盛情，今日破例！”妙清凤眼半弯藏琥珀，朱唇一颗点樱桃，玉手轻晃，笑意盈盈。“明月一壶酒，清风万卷书。敬人以酒，爱人以德，不偏不倚。师太，请！”周云看着妙清，举茶以敬。“美人卷珠帘，深坐蹙蛾眉。但见泪痕湿，不知心恨谁。”席间，妙清师太忽然诵唱起李白的《怨情》，然后连连叹息，欲语还休。“师太如何叹息？”周云不解，便怔怔地问道。“离人无语月无声，明月有光人有情；别后相思人似月，云间水上到层城。”妙清师太犹抱琵琶半遮面，欲露还羞。“哦，师太……”“枫叶千枝复万枝，江桥掩映暮帆迟。忆君心似瓯江水，日夜东流无歇时。”“这……这……”“水柔逐器知难定，云出无心肯再归。惆怅春风瓯江暮，鸳鸯一只失群飞。”“天女来相度，将花欲染衣。禅心竟不起，还捧旧花归。”此时，周云完全明白妙清师太的情意，便随口念道，意在婉拒。“自君之出矣，明镜暗不治。思君如流水，何有穷已时。”妙清师太连连喝了几杯酒，脸色渐红，美目连闪，道出心中沉积已久的情感。“诵道经，吟古诗，杖击林木，手弄流水。”周云唱道。“醉别千卮不浣愁，离肠百结解无由。蕙兰销歇归春圃，杨柳东西绊客舟。聚散已悲云不定，恩情须学水长流。有花时节知难遇，未肯厌厌醉玉楼。错过花，错过雨，我不想错过你。俏书生，难道你就看不出我对你的爱？”妙清师太说到这里，忽然梨花带雨，掩面嘤嘤而泣！“小生对师太唯有恩情，没有爱情，再说了咱们道俗有别、燕雀不宜。”周云戚戚低语。“甚么道俗有别、燕雀不宜？褪下青衣，还我罗裳。每个生命都有享受爱情的权利，每个权利都有一个选择的机会。君子之思不器，君子之行不器，君子之量不器。我们无力改变世界，只有努力改变自己。我相信：人世间情最真、爱最切，爱的力量是可以战胜一切！”妙清眸含泪光，娇声凄婉。“季兰凌波肌似雪，亲持红叶索题诗。还卿明珠暗垂泪，恨不相逢未度时。褪下青衣，还我罗裳，不宜也不宜也！”周云见此情景心情复杂，忐忑不安，难以淡定。忽觉得有点心烦意乱、有点冲动、有点虐心、又有点莫名……或许已服了祛毒丸以为无事，或许劫数未尽，或许它因……便随手倒掉自己杯中茶水，提壶自斟，然后仰脖举杯……“不能喝酒！”妙清见状大惊急忙阻止，但周云已一饮而尽！真是一波三折，劫数未尽。一杯酒下肚，周云便又双眼迷离，脸色潮红。原来那刚吞下的祛毒丸虽已溶化，但尚不能碰酒——遇酒即解！“俏书生，你……你这是何意呀？”妙清惊讶地问道。“只是觉得有点虐心有点烦躁，别无他意，无碍、无碍的，师太请宽心！”周云双眼看着妙清，脸上虽然微微觉得有点发烫，但心里仍然十分自信：情感可控，理智可左。谁知话音刚落，那□□花毒在心里便渐渐开始发作，荷尔蒙陡增，脸色快速潮红……“俏书生，你……你……唉，罢了罢了！”也许是身子发热，也许是春心躁动，也许是下定决心要以身相许……这时妙清放下筷子站起身，顾不得平日里矜持，加上美酒半酣，便一边褪去宽大的青衣露出紧身的粉色内衫，一边星眸含羞地看着周云。其实这妙清师太也算是红尘奇女子，惊才绝艳，守身如玉，敢爱敢恨，有胆有识，也只有俏书生这等英俊美男方能激发、撩拨起她的情弦，而令她倾心、令她纵情！此刻只见妙清师太粉颊潮红，芊腰盈盈，诱惑至极，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妩媚！呀！蜂蝶要纵情，道姑也疯狂。“有美人兮，玉佩琼琚，吾梦见之。”周云见到妙清如此妩媚、纵情，不禁心旌摇荡，□□澎涨，□□花毒“噌”地一下爆发，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妙清，口中喃喃而语，“师……师太……”妙清师太被周云使劲一抱，只觉得心荡神摇，融骨消魂，如痴如醉，真乃久旱逢甘霖、干柴遇烈火！当下面红耳赤，低眉含羞：“俏书生，看来你不但是一介书生，而且也是一个猛男。那天你在仙姑洞抱了我，使我情丝又生春心涌动，魂萦梦绕夜难入眠。俏书生，我爱你！但我要的是天长地久，而不是一时之欢。”周云脸色潮红，将热呼呼的朱唇凑到了她耳珠上，梦呓般地说：“师……师太……我爱你，就象小猫爱小鱼。”此时的妙清整个人都软了，那姿态纤弱得叫人爱怜，只见她皓齿咬着红唇，双颊焚焚欲烧，粉滴酥揉，神倦欲眠，艳丽绝伦，娇喘微微，□□细细：“俏……俏书生……这种感觉让我窒息、让我瘫痪。俏书生，我爱你，你是我的小猫咪。”周云浑身血脉偾张，眼睛里燃烧着烛般的焰，双手紧紧地搂抱着妙清美艳的纤腰，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似隐忍的神情：“师……师太……我要吻你。”“不……不可！”妙清师太忽又一把推开周云。“师太，我……我……”周云喉咙发涩，双眼迷离，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“你呀你，真是我的小猫咪，温馨又调皮，教我如何不爱你！”妙清见状复又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周云。一个是□□迷离，一个是熟女炽火；物我两忘，心无旁骛，疯狂拥抱，热血亲吻！“天呐！这不是周兄与妙清师太吗？”这时房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，进来苏婉婷，见此情景不禁十分惊诧、非常惶恐地叫道，然后又快速地抬脚退出门槛。原来苏婉婷在绝恋谷被妙清师太所救平安回转家门后，闻听周云为了寻救她而中了邪恶跛子毒爪而跌落悬崖，后又中了□□花毒，心中自是十分感动、挂念，便兴冲冲地赶到周云家探望，万万没想到会碰上如此令人尴尬、羞愧之事！“周兄啊周兄，我本有心向明月，哪知明月照道观。你是饥不择食，还是见色起意？今日前来本是衷肠畅叙、冰心相托！这般情景令人羞辱难齿、爱恨交加，吾将何以为托？”苏婉婷外表冷艳，内心却是非常脆弱，见此情景不觉叹了一口气，然后咬咬牙便转身掉头走了。但苏婉婷怎知：周云此刻□□花毒发作——情迷意乱，见谁爱谁，见色起色！屋外苏婉婷心情悲沮黯然神伤地走了，房内周云与妙清两人却还在紧紧地拥抱着、亲吻着，干柴烈火，□□难耐，正欲解衣宽带，以身相许之际……“毫不知耻！竟投怀送抱、解衣宽带勾引男人。道姑变欲女，蜂蝶也纵情！”这当儿，忽从屋外传来一声娇喝！妙清师太一惊，忙将周云推开，定睛一看：原来是身著粉色衣裳，手持白莲花，仙姿玉色绰约多姿的凌波仙子踩着碎步快速而至。“拘泥于世俗之见！甚么投怀送抱解衣宽带？我们乃是情投意合、自由恋爱、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何羞耻？”妙清师太边说边穿上青衣。“你身为道教中人，青灯黄冠，居然春心萌动，性情不宁，而成失行妇人，可恶之极！”“一人得神，两人得趣，乃品茗之道也。天生男女，阴阳互补，乃天道之规则也。人法地、地法天、天法道、道法自然。阴阳圆缺，自然规律；男欢女爱，人之常情。你身为凌波仙子，虽不解男女风情，难不知天地阴阳之数？”“身在空门，心思红尘，六根不净，行为卑劣，何以为道？”“生活要浪漫，人生须精彩；我要为爱疯狂，我要为情痴迷。我的爱，我作主。爱情是伟大的，拥抱是必须的。蜂蝶要纵情，道姑也疯狂，敢爱敢恨，出彩女人，我要和有激情的男人在一起，难道有什么不对吗？”“蜂蝶要纵情，道姑也疯狂。那周公子他爱你吗？”“爱情无须理由，我能为他付出就够了。再说了，男女情爱，岂能过于隐忍？要大胆说出来大胆爱起来，否则一旦错过必将遗憾终生！爱情面前人人平等，人人有权利追求！”“周公子现处于神思恍惚，情迷意乱，□□花毒发作，光凭这一点你就不厚道，有乘人迷惑、欲行非礼之嫌。”“感情是可以培养的，爱情是可以先婚后爱的。况且现在是周公子需要我，他还亲口对我说过：我爱你，就象小猫爱小鱼！”“胡编乱造，一面之词！快走开，本仙子现要为周公子祛毒疗伤！”“君子成人之美，不成人之恶。”“道姑恋书生，只因太荒唐。”“只许和尚喝酒，不准尼姑吃肉。周公子有我即可，谁要你来祛毒、凑热闹？看招！”妙清师太怒目生威，好事被搅心中懊恼，忽然冷哼一声，便将手中拂尘往凌波仙子拂去。“徒相思，枉纵情，道姑变欲女，黄粱一场梦！”凌波仙子一声娇喝，挥袖相迎。一个步走玄机，手执拂尘，劈、缠、拉、抖、扫，灵活多变，闪展跳跃，洒脱飘逸，招式奇妙：道姑放纵，一吻定情，破茧成蝶，金蝉生花，班姬赋诗，粉蝶翻飞，鸳鸯连环，玉带穿梭，仙女撒花，有凤来仪……一个手弄莲花，挥袖如舞，招式美妙：凝光琼笥，炫彩瑶縢，援琴鸣弦，舞花坐山，仙人穿袖，美女梳妆，采和献花，风摆荷叶，玉女浣纱，百花拂手……一个是争取爱情，一个是捍卫正道，各不相让，互不退却，两人女人的PK，两人女人的战争，凌波仙子与妙清师太从屋里战至屋外，又从地面杀至湖面上空——犹如彩蝶翻飞，雏凤翩跹，浮光掠影，美灿炫目，双姝对决，煞是精彩十分、美妙非常！“凌波仙子、妙清师太：二位快快住手，别伤了和气！”这时，潘玉同王泽两人匆匆赶到。忽然，凌波仙子一声娇喝，玉手一挥，一招美女梳妆竟将妙清师太打翻跌落在地。“惊我春梦，扰我美事，凌波，我恨你！俏书生，我还会回来的！”妙清师太从地上站起怔怔地看了一眼凌波仙子，目光充满怨恨，自知不敌只好忿忿离去！相识就是一种缘分，相交就是一种情分。有时离开，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洒脱；有时放弃，只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。妙清师太春心既萌，情弦已拨，哪能就此心宁扉封？一句我还会回来的，意味深长，暗埋伏笔。她痴心不改，坚如磐石，为爱坚守，为缘等待，也许爱情有奇缘，只是来得早与晚；她要默默地守候着她的花期，等待着那一刻，爱情之花绚烂美艳地绽放……“蜂蝶要纵情，道姑也疯狂，真是冲破世俗，敢爱敢恨，大加点赞！可这又是何等的虐情、虐恋、虐爱！”潘玉同王泽望着妙清远去的背影，不觉感叹道。“这道姑毫无道理，本仙子前来为周公子祛毒疗伤，她却歪理邪说、百般阻挠！好了，现可去为周公子祛毒疗伤了。”此刻只见凌波仙子雪肤花貌，容色丽都，神色冷然，俨然莫可侵犯！三人来到屋内，却见周云神志迷糊瘫软在地上。“二位可将周公子搀扶坐好，待本仙子为他祛毒疗伤！”凌波仙子言罢盘膝而坐，玉指一竖，口中喃喃而语，片刻樱唇微启，便从嘴里飘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——浑天珠！凌波仙子随即摘下一片莲花瓣，兰花指轻轻一弹，那花瓣便朝浑天珠飞去。两物缠绕，上下翻飞，紫光霞色，仙气氤氲……片刻，那花瓣受了浑天珠灵气，便幻化成一颗花丸，然后便直往周云口中钻去。花丸入口即化，周云只觉得一股苦酸味直透五脏六腑，十分难受，忽“啊”的一声竟吐出一口黑血！顿觉浑身轻松，经络通畅，舒服无比！凌波仙子微张樱口收回浑天珠，然后站起身子，说道：“周公子□□花毒已祛除，休息数日便无碍了。潘公子王公子，再见！”说完便翩然而去。潘玉同王泽两人上前扶起周云，并告诉他刚才□□花毒发作之时，凌波仙子、妙清师太为了他而各展身手、鏖战激斗，所幸并无伤损。“惭愧、惭愧！”周云面红耳赤，不禁连连跺脚，懊丧不已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