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0 章（第1 / 1页）

第三十三章．断指示爱。且说苏婉婷从周云处回转住处，心情自是相当的抓狂、郁闷、失落！“缺月挂疏桐，漏断人初静。谁见幽人独往来，缥缈孤鸿影。惊起却回头，有恨无人省。拣尽寒枝不肯栖，寂寞沙洲冷。”苏婉婷手拿纨扇，孤身只影站在闺房里，托物寓怀，孤高自许，不禁吟诵起苏轼的词作来，然后又长吁短叹，“冰心裂璺，羞愧难当！周兄呀，如此不雅，情何以堪，我快要崩溃啦！”“找一个，畅所欲言的伴，让精神舒缓；守一份，不离不弃的情，让心灵靠岸。有一种陪伴虽不见身影，却很真诚；有一种守候虽悄然无声，却很深情。婷妹，你知道这是谁吗？”这时潘玉珠巾玉笛，春风满面推门而进，听得婉婷说快要崩溃啦，便又问道，“哎，你为何事快要崩溃啦？”“明知故问。守候者周兄，崩溃者婉婷也！”婉婷见是潘玉登门，眼睛一亮满是欣悦，忽又扭头噘起嘴巴，怏怏说道。“你何时去看过周贤弟？咋的快要崩溃啦？”潘玉一听话里有话，惊问道。婉婷叹了一口气，当下便说起那日去探望周云，却不意碰到周云□□花毒发作与妙清师太亲热熊抱时之情景：“不堪一幕，羞于启齿，恨不自戳双目！太抓狂、太恐怖了，□□花毒怎么如此厉害，令人情迷意乱、见谁爱谁难以自控？周兄做了此等糗事，今后如何面对他人，面对妙清师太？”潘玉一听便解劝道：“高下在心，川泽纳污，山薮藏疾，瑾瑜匿瑕。传闻□□花毒发作：见色起色，见谁爱谁，情迷意乱，难以自控，恐怖之极！这不能责怪周贤弟，婷妹也不必往心里处。好在□□花毒已祛，□□花劫亦破，雨过天晴，万象更新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婷妹，周弟痴心不改钟情于你，你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。”苏婉婷娥眉低垂，粉面含春，她是爱在心头口难开，情在幽深无处发，过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潘玉，支支吾吾道：“潘哥，我……我，感情这事……唉！怎么说呢？”如果有缘，错过了还会重来；如果无缘，相遇了也会离开。相识并不就是一种缘分，相交也并非就是红颜知己。潘玉与婉婷两人心息相通，彼此都知道这层深意。所以，这层美丽的窗户纸还是不要捅破为好。“婷妹有何心事？”潘玉心中一惊，似乎怕她捅破这层窗户纸。因为潘玉知道婉婷对他可是情真意挚，心里一直默默地装着他，而他对婉婷却只是兄妹之谊。“朝花夕拾，目尽千帆；月色皎洁，映照寂寞；伊人无眠烛光摇，梧桐深院锁春秋。潘哥，也许有些感情是遥不可及，方显得十分美好；也许有些东西始终得不到，更是令人无限遐想。”婉婷隔着这层窗户纸，怅然而道。因为苏婉婷心里也很清楚：潘玉对她只是当作妹子相待，而非男女之情，心里装的满是杨碧瑶。明明知道他非你，偏偏心里爱着他，这便是人世间所谓的情结、苦结！“也许有些感情是遥不可及，方显得十分美好；也许有些东西始终得不到，更是令人无限遐想；也许得到了，反而平淡无奇，白开水一杯。人生是一种态度，爱情是一种感觉。有些爱结合了未必是对的，有些情离开了未必是错的。”潘玉静静地看着婉婷，又恳恳而道，“光阴一去快如梭，人生在世能几何？花无百日红尚有重开日，人有数载命却无再少年。错过此村，再无此店。周贤弟清秀飘逸，满腹经纶，为人谦和忠厚，嘉言懿行，婷妹你尚有不称心如意？”婉婷低眉不语，心情复杂，脸颊微红双手搓弄着，过了片刻轻声说道：“有些伤害，虽看不见，心却很疼；有些糗事，虽已过去，却难以忘怀。素弦声断，两情难猜。周兄他……唉！不说了。潘哥，咱们去松台山转转吧。”“好。”潘玉随即应道，忽又脸露歉意，看了一眼婉婷：“婷妹，你为藏匿《神图》遭邪恶跛子张大昴囚禁，并为此事吃了不少苦头，哥深感歉疚！明天取出来交给哥收藏吧。”婉婷将凤眼微微一眨，柔声应道：“无妨，《神图》现藏匿得挺好，哥还是哪天需要时再取吧。”潘玉便应道：“也好。”于是两人边说边往松台山方向走去。“娘娘宫那边出事了！”正当潘玉同婉婷登上松台山时，忽见有人边跑边喊赶往娘娘宫方向而去。潘玉不觉一惊，忙道：“婷妹，娘娘宫那边出事了，咱们也过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？”“好，去看看。”婉婷随即应道。九山河东北侧有一无名池塘，池塘附近有一座“娘娘宫”，里面住有许多年轻尼姑，其中一个生得眉清目秀，人称“莲娘”。由于池塘水好，她每天都喜欢在此洗涤罗裳。前些日子，花花公子钱多美坐轿路经此池，发现池边有一个尼姑竟生得如此出众，不禁垂涎三尺，急命手下停轿，伸出大脑袋盯着莲娘看，吓得莲娘慌忙逃回，一连几天都不敢出宫。“妈呀！世上竟有这等媚艳尼姑，真是美死人了！”钱多美坐在轿子里，口水直流。这天，眼看红日西沉，夜幕即将降临，莲娘和几个尼姑结伴来到池边洗涤罗裳。过了半刻时光，突然听到一阵如同猪叫般的笑声，尼姑们被吓得四处奔逃。莲娘正想转身逃跑，一双肉乎乎的大手将她拦腰抱住，莲娘竭力挣扎不开，全身襟衫被偷袭者撕得碎落。“宝贝，我在这里守候多时了，只要你依了我，我就带你去锦衣玉食、享福人间！”偷袭者边说边将臭烘烘的嘴巴凑过去。呀！原来是花花公子钱多美。“呸呸！你这无耻狂生，怎能玷污于我？”莲娘顿觉一阵恶心，心里又气又急又怕，眼看洁身受污，莲娘化羞为怒，对准花花公子钱多美斗大的胖脸狠咬一口，乘其松手之际，一个转身跳入池塘……“哎呀！妈的！好死不如赖活，死有如此轻松、舒坦？”钱多美双手捂着被咬脸颊，忿然叫道。“嘿嘿，公子这回是偷鸡不成反被啄！”边上史世发与黄三两人窃笑道。“去去去，什么偷鸡不成反被啄？你两个该死的奴才！”钱多美横眉瞪眼破口大骂，见人已沉入塘底淹死，只好忿忿离去。当潘玉与婉婷两人闻讯赶到时，一切已风流云散，玉碎香埋。邑人为莲娘的贞烈深为感动，便在此无名池塘中盛植白莲，并将此池塘取名为“白莲塘”，以表怀念。如今，娘娘宫依然红墙碧瓦，美丽的白莲塘却早已荡然无存，但这个美丽的传说仍然是那样的凄婉动人，以至久久流传。转日，潘玉又前去看望周云，刚至周宅门前便从院内传出一阵悠婉、伤感之琴声。潘玉推门入内，但见周云孤身一人坐在庭院里，手弄瑶琴，也许是为情所困，也许是想起婉婷，抑或是妙清……心中感到几许迷惘、几许忧伤，不觉唱道：月出皎兮，佼人僚兮。舒窈纠兮，劳心悄兮。月出皓兮，佼人懰兮。舒忧受兮，劳心慅兮。月出照兮，佼人燎兮。舒夭绍兮，劳心惨兮。潘玉手握玉笛，静立一旁，直至曲毕方上前说道：“情到深处人自痴，爱至穷时尽沧桑。雪中僵卧不须悲，彻骨清寒始解诗。一等人间闲草木，月窗君看早梅枝。贤弟，不必伤感，不必迷惘，不必为情所困，风雨过后见阳光，爱情可求而可得！”然后又说起他那日□□花毒发作与妙清师太亲热熊抱时，婉婷亦曾前来探望于他，却不料目睹了他与妙清师太亲热之情景，黯然神伤而默默离去。周云站起身来，不禁连连摇头跺脚，心中即悲又喜：悲的是羞愧事被撞到，喜的是婉婷心中尚有他，当下便叹道：“婉婷有心，周云不良。明珠委地，宝剑蒙尘。这等糗事怎巧被婉婷撞见，真是雪上加霜、无地自容！噫，微斯人，吾将与谁归？”潘玉说道：“山薮藏疾，瑾瑜匿瑕。况且此错不在贤弟，不必自怨自叹。朋友情义，不在朝夕。成功之道，贵在坚持。生活总是充满希望，爱情总是属于不懈努力追求的人。贤弟应主动多与婷婷沟通，自然水到渠成。”周云觉得此话有理，当下整了整衣裳，怀着惴栗不安的心情，便急匆匆地赶到苏婉婷寓居：“朋友情义，贵在心里。婷妹，闻悉前天你来看过我，真是十分欣慰、感谢！但你后来怎么不打招呼又走了呢？”“这你自己心中有数。我去看你哪是出于朋友间感情，周兄不必挂在心上。”苏婉婷柳眉凤眼，风姿绰约，手执罗扇看了周云一眼，却淡淡而道，似心里想着事。“不要猜疑，不要误会，望你不要心存芥蒂而离我远去。那日□□花毒发作：见色起色，见谁爱谁，情迷意乱，难以自控！我已明珠蒙尘，羞愧难当！幸凌波仙子及时赶到，为我祛毒驱邪！现□□花毒已祛，□□花劫亦破，雨过天晴，明媚如初。从今以后绝不会重蹈覆辙、旧疾复发！”周云知婉婷心中不畅，忙解释说。“见色起色，见谁爱谁，天下竟有此等花毒，真是好恐怖呐！现□□花毒已祛，□□花劫亦破，周兄可喜可贺哪！”苏婉婷柳眉一扬，显得又惊讶又欣慰。“唉！真是该死的□□花，让婷妹见笑啦！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婷妹，心有千千结，相见当如初，爱可以重来，情可以新生，抓住爱情把握机会，在这春暖花开，草长莺飞，我们谈情说爱吧！”周云看着婉婷，心生爱怜真情流露。“明月的光，照在夜的彼岸；鲜花的美，开在山的远方。”苏婉婷幽幽而念。“月上榕树梢，天地入胸怀；月圆彩云追，花美蝶相随。”周云随口吟道。“爱上自己，孤芳自赏；吾本洁癖，独善其身，周兄不必追了。你那日与妙清师太亲热熊抱，我都看在眼里，苦在心头，伤不起啊！我外表冷傲，内心脆弱，你已给我带来伤害，落下阴影，我怎又能与你相知相爱厮守一生？唉，真是心情郁闷令人纠结，天意使然，造化弄人。花花世界，滚滚红尘，何处是我落寞时的驿站，停泊时的港湾？”苏婉婷心情矛盾，脸色冷艳，眼睛里却含有泪光。“明白事理的人使自己适应世界，不明事理的人却想使世界适应自己。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潘兄，但他心里已有碧瑶，不可能装下她人了。一爱于心，万俊莫进，这不是锁心拒爱，自寻烦恼，苦了自己，伤了他人么？鱼那么喜欢水，水却煮了鱼。冰雪聪明，机智伶俐的婷妹，怎会是这般的封闭、固执、迂拙呢？我对你可是情真意挚、心无旁骛。”周云对着婉婷，殷殷而述。“幽谷的野花滴过无数的泪，哀切的杜鹃声声只道不如归。女人有女人的世界，男人有男人的自我。女人可不象男人开朗、大度，这个黄了，再来一个；那个对不上号，再选一个码。”苏婉婷依然幽幽而言。周云细细打量着苏婉婷：柳眉凤眼，蝉鬓金钗，黛绿双蛾，那如编贝般的皓齿，那似瑶柱样的鼻子，还有那青波一般的眼光，和着那露滴樱花般的红唇，心中却有点酸楚：“女人有女人的世界，男人有男人的自我。吃醋是因为喜欢，生气是因为在乎，发呆是因为想念，伤心是因为不想失去。天不老，情难绝，心似双丝网，中有千千结。鱼儿会流泪，亦有水知道；水儿会伤心，又有谁知晓？”“说得好：鱼儿会流泪，亦有水知道；水儿会伤心，又有谁知晓？人非草木，孰能无情。只是周兄日后若遇上妙清师太，又该如何面对？”此时的婉婷虽面露冷郁之色，但话浯已显转机。“爱情是永恒的话题，年华是生命的故事。有人在爱情里找到幸福，有人在爱情里遇到伤害，有人春风得意，有人伤心落泪，有人总是站在爱情的十字路口彷徨不决，而走完生命的年华。”周云意有所指。“人世间有多少爱能够生死白头，又有多少情可以天长地久？多少的有情人走不进彼此的今生，只能苦苦的相约于来世，所以自己嫁的未必是自己的真爱，而你最爱的今生你也未必能娶得到。”婉婷应道。“爱，我不会因为怕而放弃；情，我不会因为浅而蒸发。你我是九天掉落的玉佩摔成两半，注定用爱与情将它粘合。”周云看了一眼婉婷，又念道，“此岸守望，彼岸相思；望断流年，望穿岁月；柳絮飘零，蝶花影残；心依然，梦依然，奈何缘浅，天涯咫尺；浮萍浅浅，红尘深深；落花菲雨，梦中无眠；残影衣单寒，辗转人心痛。”“红颜有梦，来去匆匆；欣然相望，凄然梦消；繁华落尽，终成烟云；随花谢，随月弯，霜寒露重，咫尺天涯；秋雨菲菲，花影轻轻；素心若雪，红笺无语；寂寞若修尼，独坐蒲花莲。”婉婷手执罗扇，媚眼低垂，悠悠而道，片刻又问，“周兄，妙清师太她不但对你有救命之恩，而且与你尚有肌肤之亲，看得出来她对你用情很深，你又将如何向她交代？”“这只是个误会，过后自当不思量。”周云慢慢地说道。“周兄，你也许只是个误会，可人家却是情真意切，缠绵缱绻。”婉婷非常认真地说。“不欺暗室不欺心，不愧屋漏不愧人。仰不愧于天，俯不怍于地，君子坦荡荡，处世无愧心。有担当，有志向，却是男子汉总会有交代！始于误会，终于理智，妙清师太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！”周云抬头望着窗外神情严肃，语气坚决，若有所思。“君子坦荡荡，处世无愧心。有担当，有志向，却是男子汉总会有交代！始于伊人，终于伊人，不愧大智大勇，令人欣佩！好，点一个赞！”婉婷将手中罗扇轻轻一摇，似心有所动，欣然而道。“乱由心生，败从手痒。此手沾花惹草，不干不净：一沾□□花，二惹妙清师太，实在是可恼、可憎！君子弃瑕以拔才，壮士断腕以全质，我现剁指以明志！”平时比较谦和、温达的周云，此时举起手指看了看，忽然变得十分坚强，一狠之下竟跑到厨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来。“周兄，你、你要干什么？”婉婷不禁瞪大凤眼，厉声问道。“手痒人短，断指明志！”周云右手拎着菜刀目光坚毅，大声叫道。“不可、万万不可啊！”婉婷见状急忙阻止，但为时已晚，只见周云眉头一皱，皓齿一咬，手起刀落，“咔嚓”一声，半截食指已掉落于地！君子弃瑕以拔才，俊杰断指为红颜。不寻常的人，必有惊人的毅力。周云为博取爱情，获得芳心，同时也算是给妙清师太一个交待，面不改色，意志坚强，毫不犹豫，竟然洒血明志，断指示爱！“周兄，你这又何苦哪？啊啊！这……怎办呀？我们快去请郎中！”苏婉婷柳眉变形，凤眼垂泪，望着血淋淋的断指，既痛心又焦急、惶恐！“手指系母生，贵有千金重；若为爱情故，断指又何妨？爱得太深，人会醉；恨得太久，心易碎。情比金坚，意如丝韧，为了心上人，断指以示爱，但愿婷妹不负于我！”周云俊脸绯红，皓齿紧咬，随手撕下一块布条，一边包扎一边说道。“一阕《断指吟》，坚冰为之消融，铁树为之开花，婉婷为之动容！周兄心如磐石，意如韧丝，断指明志，有爱如斯，我复何求？”婉婷见状赶紧上前双手捧着周云断指手腕，秀脸妩媚，美目婉丽，柔声说道。“始于心动，终于气息。人生一辈子，无非就是个过程，荣华花间露，富贵草上霜，只求有一道令自己流连忘返、不离不弃的风景就已足够。所有相遇的千转百回，为的便是来到红尘，遇到那个懂你的人；所有的过往，都值得我们珍惜；所有的经历，都是一种懂得。懂得，是生命中最美的缘。”周云一双俊目紧紧地盯着婉婷娇媚的秀脸，情深意重，希望她深深地懂得。“爱不在于有多少表白，而能风雨同舟默默厮守。不求永生永世深深地记住我，只求你别忘记你的世界我来过。相信你也会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和你相依偎，因为你已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。走过流年的山高水长，总有一处风景，会为我们而靓丽；总有一丛鲜花，是为我们而绽放；总有一份遇见，唯美了整个曾经；总会有一个人知你冷暖、懂你悲欢！”此时，婉婷连日来忧郁的心情豁然开朗，笑容妩媚，香袖轻拂，浑身透溢出一股红颜于外，香韵在内的风情。真情可使人心融，滴水也能把石穿。于是两人涣然冰释，怡然理顺，雨过天晴，彩霞重显，手牵着手儿从房里出来，纵情地奔跑于林间小道。两人情投意合，神态怡然，心情舒畅，千钟柔情万般爱，不觉放声歌唱《一起飞》：亲爱的，我和你一起飞，飞过千山万水，穿越时空年轮；烟雨空濛，霁月清辉，追逐你一生，爱恋我千转；杏花船共摆渡，红尘里永相随，更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爱。亲爱的，我和你一起飞，花香让你陶醉，缠绵让你翩跹；橙曦紫暮，弦上秋月，孤鸿不独飞，寡鹄无单影；我为你而折腰，你为我添华发，一生陪你直到枯萎也无悔。人生无常，世事如花。一事缠身，恋情崩盘。周云与苏婉婷的这段恋情，后来还是劳燕分飞有缘无份，有情人难成眷属，着实令人惋惜、感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