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 章（第1 / 1页）

第四十二章．梦断廊桥。每人心中都有欲念，每个欲念都须付出。鬼谷子李敖从杨府回转家中后，满脑子盘旋浮现的都是灵异奇幻的《神图》。“《神图》不但是灵异奇幻之图，而它真正的奥秘则是一幅指引藏匿宝藏之处的寻宝图。”李敖耳旁依然环绕着潘玉的话音，久久挥之不去。李敖心想：藏宝处必定有很多奇珍异宝，谁若得到此《神图》，将来必定是独领风骚，功成名就，飞黄腾达！李敖年轻气盛浮狂焦躁，傲慢偏激，想到这里兴奋不已，血脉贲张，坐卧站立，彻夜难眠。“占为己有，唯有偷盗。偷盗可恶，人皆言耻。”李敖不觉低声叹了一口气，片刻又喃喃自语，“哎！古人云：读书人偷书不算偷。那么窃画呢，自然也不算窃。因为偷书是为做学问，窃画乃求艺造诣。渡人自渡，求人求己。非常事，须非常手段。神奇之图，必当据为己有为快！”李敖挖空心思又为自己找了不少“名正言顺，行为不卑”的良辞美词。不寻常的人，必出不寻常的牌。有忍耐的人，必有非凡的意志。“那如何做到不露蛛丝马迹、神不知鬼不觉窃取《神图》呢？《神图》现在苏婉婷那里，正是下手最佳时机，拿酒灌醉她，用药迷倒她？不妥不妥，这不是读书人所为。”李敖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，“不显山露水，不为他人所疑，必须先行探查，然后见机而行。但我平日里又不去苏婉婷住处，现要去探路，必须先找个借口为妥。哦，最好有人陪伴为佳，但找谁呢？”李敖搜肠刮肚，冥思苦索，煞费心机！唉！如此殚精竭虑，用尽心思，倒不如先去白云寺，上个香求个签看看凶吉如何。“踏破苔痕一径斑，白云飞处见青山。不知浮世尘中客，几个能知物外闲。”李敖踏进白云山，走在翠竹茂林掩映的山径上，兴致勃发不觉随口念道。白云寺，座落于温州白云山上。该山云气霭霭，飞烟缈缈，恰似仙境一般。白云寺四周翠竹茂林，绿树掩映，素以“寺深不知处”而著称。白云寺雄伟壮观，飞檐斗拱，古朴而庄严。跨过门槛进到寺院，就会见到一方鼎式铜质香炉立于院中，左右为厢房，旁有椅子供游人香客休憩。大雄宝殿两边的楹联：“悟界豁来翠竹舞，祥心静处白云闲”，颇为雅致入禅意。进入大雄宝殿，释迦牟尼双目微睁，神态安然，褒衣博带，结跏趺坐，左手横置左足上，右手向上屈指作环形，结说法印。李敖整了整衣冠，净手上香，又虔诚地双膝跪于佛前拜了三拜，心里默祷一番。然后起身拿起香案上的签筒摇了几摇，落下第十七签。李敖略为扫视，只见竹签上歪歪斜斜写着“下下，卯宫”四个字，诗曰：莫听闲言说是非，晨昏只好念阿弥；若将妄语为真实，画饼如何止得饥。李敖不觉眉头一紧，复又将签筒摇了几摇，这回摇出的是第二十三签，“中平，巳宫”，诗曰：欲扳仙桂入蟾宫，普开天门不任君；忽遇一般音信好，人人皆笑岭顶花。“欲扳仙桂入蟾宫，普开天门不任君。菩萨保佑，此事必当可行也！”李敖不觉笑道。“李兄可是抽得上上大吉之签，故而开颜大笑？”正当李敖笑逐颜开，惬意舒心时忽从边上传来娇声。李敖忙回头一瞧却是一枝花云舒雅，便道：“心想事成，正是上上大吉！舒雅，你来上香所求何事？”云舒雅娇艳妩媚，风致嫣然微微笑道：“女儿家，当然是婚姻大事也！”李敖亦笑道：“口似樱桃，肤如凝脂，回眸一笑，千娇百媚。舒雅求得意中人可是英俊还是财富？”云舒雅又笑道：“哈哈，英俊不可当饭吃，财富难能伴终身，二者兼之方为佳！”李敖一听又笑道：“哦！富二代，高帅富，你看本公子可般配？”舒雅一怔，然后又笑道：“富二代，闷骚男，矫情造作把你的热情留给别人吧，哈哈！”云舒雅边说边拿起香案上的签筒摇了几摇，落下第二十八签，“下下，午宫”，诗曰：东方月上正婵娟，顷刻云遮亦暗存；或有圆时还有缺，更言非看复皆全。舒雅不悦，复又将签筒摇了几摇，这回摇出的是第九签，“上上，丑宫”，诗曰：愿君勿问心中事，此意偏宜说向公；一片明心清皎月，恰如晧月正当中。“上上大吉，好签好签！平心正直，理顺则宽，圣无私语，终有分明。此签晧月当空之象，万事光明通达。”李敖拿过云舒雅的签文边看边解曰。“菩萨保佑，万事大吉心想事成！”云舒雅复又虔诚地双膝跪于佛前磕了头，然后与李敖步出殿外。“忽遇一般音信好，人人皆笑岭顶花。哦！好灵验。我正愁赴苏婉婷住处一访无人陪伴，眼前美女不是最佳人选么？”李敖此时巧遇云舒雅，心里不禁暗喜，便对云舒雅笑道：“人生就是一出戏，台上台下皆是戏。莫问前程凶与吉，但求落幕终无悔。舒雅，听说婉婷从楠溪老家带了些番薯枣儿回来，又香又甜很好吃，要不咱们一起去尝尝？”“好哇，去婉婷那里玩玩！”云舒雅应道。当下李敖同云舒雅两人兴冲冲地便往苏婉婷住处而去。“婉婷，听说你从楠溪老家带了些番薯枣儿回来，还有么？快拿出来让我俩尝尝！”云舒雅一到婉婷住处，便高声叫道。“哎，是舒雅与李兄啊？二位进来吧，番薯枣儿还有呢！”苏婉婷一边应着，一边从布袋里抓了几把番薯枣儿放到礼盘上，“来，请二位品尝这楠溪又香又甜的番薯枣儿！”“哎！这楠溪番薯枣儿真是好吃！”李敖一边咬着番薯枣儿，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婉婷的卧室。其实苏婉婷的卧室不大，除了必需的床帏、妆台、箱箧及少量家具外，并无他物。李敖踱着方步看了一圈，心中便已有数：“舒雅，番薯枣儿留一些，不要太贪吃啦，婉婷还要给其他同学分享呢，咱们改天再来玩可好？”“说得是。婉婷叨扰啦，有空上我家玩呗！”舒雅打了声招呼便与李敖走了。当天夜里，李敖便悄悄地潜入苏婉婷卧室，蹑手蹑脚准备行窃。当摸到箱箧悄悄打开盖子，找到《神图》时心里不由一阵紧张、激动，竟弄出声响来……苏婉婷正在睡梦中忽觉似有动静声响，正欲起身查看，“喵”的一声却见一只白花猫从床前跃过。“原来是只花猫咪，虚惊一场。”苏婉婷喃喃而言，复而继睡直至天明。翌晨，苏婉婷起床一看，见藏匿《神图》的箱箧竟被人动过，忙过去打开盖子一看，《神图》早已不翼而飞被人盗窃了。苏婉婷不觉大惊，连忙找来潘玉、王泽及周云三人商议对策。“这梁上君子、不速之客会是何方神圣呢？从现场来看门窗无痕似乎是熟门熟路。”潘玉在房内来回踱了一圈，抬头又仔细地观察着窗棂，然后问道，“婷婷，最近可有谁来过你住处？”“李敖同云舒雅两人昨天下午来过。但他俩是来吃番薯枣儿的，而且坐一会便走了。”苏婉婷答道。“俗世浮华，人心复杂。前天在杨府展示《神图》，你看李敖那眼睛都发绿了，恨不得据为己有。觊觎此图，进而窃之，因而推测也许会是他！否则时间上哪有这么凑巧？”王泽说。“用心品友，用德做人。王兄不可如此武断、妄加猜测，弄不好会毁人清誉！”周云道。“世人多庸碌，谏官也贪婪。见猎心喜，见图起意，自然而然不足为奇。至于是不是他人所为，尚且不可定论，因而不可妄加猜测。”潘玉说。“李敖，不会吧？你们不要妄加猜测冤枉好人！”婉婷不以为然。“婷妹，你可知世上哪里最黑？”周云看了一眼婉婷，忽问道。“不知道。”婉婷摇了摇头。“最近的地方就是最黑，故俗话说：灯下黑。世上什么东西深不可测？”周云又问。“别故弄玄虚啦！”婉婷又摇了摇头。“哈哈，人心也！”周云笑道。“雾轻盈时便上升，云负重时则下雨。与智者同行，你会不同凡响；与高人为伍，你能登上巅峰。人，进取者便是一条龙，蜗居者就是一条虫。”这时潘玉似有所悟，便说道，“人必有欲，鸟须觅食。人无欲则衰，鸟无食必亡。人虽有欲，但须控欲；不可放任自流，不可肆意无羁。否则，好事难全，反遭其害。”“人无欲则衰，鸟无食必亡。妙、妙语也！”王泽不禁赞道。“贵曲不贵直，贵隐不贵显。《商君书更法》：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，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。人之本性：贪吃懒做，欺软怕硬，避凶趋利；男人好色，女人贪吃，千古定义矣！正所谓：食色性也。试问：眼前美味佳肴，你不想食？伸手美女财宝，你不想要？智者有尺，愚者无度，人生最难掌控的便是这个尺度。度：法度、礼度、德度也！玉不琢不成器，人不学不知义。因此，个人成就，全凭自身修为尺度也！”潘玉似乎有感而发。“美味佳肴，谁人不喜？美女财宝，谁人不爱？智者有尺，愚者无寸，此般心语，唯坦荡磊落君子方畅言之！”王泽拍手而道。“身临其境，方悟深刻；张弛有度，潇洒自在。目短于自见，智短于自知。非常事，须非常手段。我等既对他人存疑，何不设法一试以求真相、以解疑惑？”潘玉又道。“听说李敖酷爱书法，我这里刚巧有一帖颜真卿《大唐中兴颂》摹本。婷妹，你待会儿去李宅，就说有一帖颜真卿真迹，邀李敖他来你这里鉴赏，若他一口应邀前来，想必不是他所为；若他借故推辞不来，此事必定与他有关联，这叫做贼心虚，一招探底！”周云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贴书法，目光关切地瞅了一眼婉婷，然后递了过去。“张弛有度，收放自如。智力角逐，心理博弈，妙、妙、妙！婷婷你去时要细细察言观色，然后我们再作决定。”潘玉交待说。“好，我现在马上就去邀他前来。”婉婷接过周云递来的书帖，打开箱箧放好，然后立马起身便往墨池坊李宅而去。“李兄，你在家呀？前天我朋友送来一帖颜真卿《大唐中兴颂》真迹，知你喜爱书法，故特来邀你过去一同品赏！”苏婉婷刚进李宅便高声说道。“好哇婷婷！嗳，你朋友哪来的颜真卿真迹？”李敖一见苏婉婷突然造访，心中不觉一惊，眼神里竟掠过一丝惊慌，但转瞬即逝，然后将目光望向窗外半信半疑。“真的是颜真卿《大唐中兴颂》，朋友还交待要我明日送还呢！”婉婷故意说道。此时李敖表面不动声色，心中却在揣测：昨夜刚偷拿了《神图》，今天便来邀约赏字，莫不是行踪被发现了？还是借机试探、敲葫芦震瓢？我若不去，岂不是做贼心虚被其坐实？我若去了，便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，趁我不在家而来取之，这如何是好？哼！他们这不是在与我玩智力角逐、心理游戏？哦，有了——李敖想到这里便说道：“婷婷，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。”“那好，我在住处等你。”苏婉婷应了一声，便走了。其实，这是李敖故意支开婉婷好做手脚。因为婉婷刚进李宅大门时，李敖正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细细地品赏着偷来的《神图》，忽闻婉婷进来匆促间便将《神图》藏于鼓凳里，故李敖与婉婷说话时，一直未起身离开过鼓凳。现在婉婷走了，他便从鼓凳里拿出《神图》，然后又秘密藏匿于后园。待一切安排妥当后，便整了整衣冠，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婉婷住处走去。当苏婉婷回转住所，潘玉、王泽及周云三人尚在闲聊等候。“婷婷回来啦？你邀李敖赏字，他可有何反应？”潘玉问道。“我刚进他书房，看见他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，但还是被我捕捉察觉。并且他与我说话间一直坐在鼓凳上不动。”苏婉婷回答说。“李敖性格张扬骄纵，喜动不喜静，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？他与你说话间一直坐在鼓凳上不动？”潘玉仔细分析，严密推理，忽然惊呼道，“唉呀！那时《神图》十有八九就藏匿于鼓凳里面。”“那我们现在就去李宅？”王泽急不可待，忙问道。“晚了。李敖趁婷婷一走，他早已将《神图》藏匿于它处了。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回避，李敖马上就到。”周云将梅花扇一摇，站起身子。“换位思考。李敖看过《大唐中兴颂》，回去第一件事最想做的会是什么？”潘玉忽然问道。“初得宝图，爱不释手，必定是查看神图是否安然无恙。”王泽应道。“对，我们现在就去李宅守株待兔，以其人之术，还治其人之身，一点不为过！”潘玉目光坚毅胸有成竹，言罢便与王泽周云走了出去。“婷婷，李敖又来造访了，颜真卿真迹何在？”当潘玉三人前脚刚走，李敖后足便至。“在这里呢，进来吧！”苏婉婷一边应道一边将李敖迎进卧室，揭开箱箧取出书帖《大唐中兴颂》，然后慢慢地展开。“哈哈！你这甚么鸟朋友？真是学识浅薄、寡闻少见、管窥蠡测，这明明是一帖摹本，却说是颜真卿真迹墨宝，岂不令人笑掉大牙！”李敖果然不同凡响，细细一瞧便嘲笑道，“颜真卿书法，丰润饱满，端庄尊重，于圆满中见筋骨；笔力雄健，力沉势足，大气磅礴。他的书体被称为‘颜体’，与柳公权并称‘颜柳’，有‘颜筋柳骨’之誉。颜真卿用笔匀而藏锋，浑厚强劲，饶有筋骨，内刚劲而外温润，字的曲折出圆而有力。这帖《大唐中兴颂》筋力不足，用笔无锋，貌似真迹实乃摹本！”“这……是后人摹本而非真迹？怎么会呢？”苏婉婷看了一眼，故作困惑，为尽量拖延时间，便又说道：“李兄才高八斗，博学多才，见解深刻入木三分！待小妹略备薄酒一杯，然后慢慢讨教一二。”言罢，便起身去厨房间里端来几样酒菜。“哎呀不好，还是中了潘玉他们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，故意拿什么《大唐中兴颂》引我前来品赏，然后他们便趁机下手。”李敖刚喝了一杯酒，忽然心里一惊不禁暗暗叫苦。当下借故说还有个要紧的诗友会，便起身匆匆告辞。果不出潘玉所料，李敖回至家中便到后园藏匿《神图》之处翻看，还好《神图》安然无恙。李敖长抒了一口气，然后便回转书房。此时，潘玉、王泽同周云三人正趴在墙头蹲守偷窥，守株待兔。见李敖查看《神图》完毕回去，便纵身跳下墙头直奔藏匿《神图》之处。“哈哈，偷去盗来，物归原主，以其人之术还治其人之身，一点不为过！”“不寻常的人，必走不寻常的路。人虽有欲，但须抑欲，但愿他自我救赎、知耻而后勇！”“表面心连心，背后玩脑筋。伦常乖舛，立见消亡，德不配位，必有灾殃。”“非常事，须非常手段。非凡人，必有非凡的智慧。偷去盗来，物归原主，胜者从来都是不显山露水。哈哈，有趣、有趣！”潘玉、王泽同周云他们不显山露水，以其人之术还治其人之身，又从李敖处拿回《神图》，走出李宅时不禁哈哈大笑。数日后，李敖喜滋滋地来到后园，欲取出《神图》详加研究鉴赏一番。但当他翻遍那日藏匿《神图》之处，却遍找不着踪影全无，不禁喟然而叹：“神偷鬼盗，黄雀在后。不是我的东西，终非我所有。靡不有初，鲜克有终。”言罢便步出李宅往白云山方向而去。“李兄，你要去哪儿？”正当李敖踽踽前行，忽从边上走来云舒雅与杨碧瑶。“哦，是舒雅碧瑶呀？我随便出去走走散散心。”李敖随口应道。“婉婷住所《神图》被盗，传言李兄所为，可有此事？”舒雅瞅了一眼李敖，忽问道。“李敖一时贪心自毁清誉，羞愧难当！好在此图现已物归原主，令人欣慰！”李敖知此糗事难以掩饰，便直言不讳。“敢作敢当，知耻而后勇，仍不失仁者风度。在我心里：李兄依然是玉台翠树，光彩夺目，令人敬佩！”碧瑶深知李敖自尊心极强，便诚恳而褒赏地说。“雾，上升时便是一朵美丽的云，下沉时就是一团灰蒙的霾。闻过则喜，知过不讳，改过不惮。偷书是为做学问，窃画乃求艺造诣，李兄岂可妄自菲薄？”舒雅怕李敖自责深重，亦安慰道。“偷书是为做学问，窃画乃求艺造诣。话语虽美，但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也不知朋友故旧今后将如何看我？”李敖叹了一口气，郁郁而道。三人边走边说，不觉来到编梁木拱廊桥上。但见廊桥下峡谷深渊，溪流湍急，危岩峭崿，怪石嶙峋，令人望而生畏！“羞而不耻，爱而不恨。知耻近乎勇，好学近乎知，力行近乎仁。李兄，我爱你！”云舒雅娇艳妩媚，婀娜多姿，爱恨情仇，随性而为，一双秀目看着李敖忽然说道。“啊，舒雅你不嫌弃于我？哇噻！东院四佳丽终于还是有人知我、痛我、爱我！我好幸福好感动啊！精彩挡不住，幸福太突然。舒雅，你太给劲了！”李敖性情偏激，浮狂焦躁，此时站在廊桥护栏边，一听云舒雅说我爱你，不禁欣喜若狂，手舞足蹈，乐而忘形，压抑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。突然“轰”的一声廊桥护栏竟好端端地断了一截，李敖猝不及防随即跌了出去坠落廊桥……昙花一现，只为韦陀。李敖一喜，竟为美人而亡。“天哪！”杨碧瑶同云舒雅两人不禁惊惶失措、恐惧万状，眼睁睁地看着李敖坠落廊桥淹没于汹涌溪流中！“天地终无极，人命若朝霞。悲喜交织，祸福相倚，人生无常，乐极生悲，生命何其脆弱？李兄呀！未曾相聚，你已放手，我之蜜糖，你之□□，都是我害了你！想不到你如此不堪一喜，我还不如不爱你！李兄才华横溢前途无量，却是如此般早早地落幕——梦断廊桥，喜极而亡！”云舒雅伤心欲绝，掩面大哭，懊悔不已！“呜呼！命里一尺，难求一丈。才高者寿短，心高者命贱。神马都是浮云，天才总是命短。李兄呀，你竟为一喜而亡！”杨碧瑶亦唏噓不已，感慨万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