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是故人踏月来 第220节(第2 / 4页)
他又近了一分,唇角一动,我的嘴也跟着动了一下,听得他: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我的心全部沦陷,再也怨念不起。
原来,酒不醉人人自醉的——是我。
一觉睡到翌日天明,我守着空了半边的床铺才反应过来,他哪里是记性不好,分明使得一手好诈,狡猾透了!
温酒入喉,难入境。
我不喜欢这样,我希望高高兴兴。
他搂我时,我忍着委屈,只要他不再找茬,我就能好好的。
他竟哼起调来,听不出词句,却如风吹水波,层层漾进我心里。被酒润过的声线使人迷醉,许是因为我爱他,万般皆好。
我没听他唱过任何一句戏文,从来没有,此时分,竟哼得自得其乐。我努力地听,认真回想,熟悉得呼之欲出。
我起身就向外走,被他一把拉回去,面色和暖不少,揪着我问:“哪儿去?”
“我不知道呀,所以去看看,到底是谁。”
他眉一挑,“哪儿看去?”
我从他手里退开,掸了掸衣摆,卷起袖口,“还能哪儿呢,不放在匾后面么,我瞅瞅去,省得好奇,也算揭个秘。”
他便不依了,握着我腕子拉回榻上,“傻?你问我不就好了。这个时辰了,你还想回宫去?”
淡淡酒香笼于发鬓,脸孔贴着我的,时而滑至颈间,气息灼热。
我的天啊!
听清偶尔冒出的唱词,不知该羞还是笑,许是我曾哼过,他记了一词半句。那么女性的调调,自他口中哼之唱之,真是……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跳起来了。偏偏,受用得很,爱死了。
捂住他的耳朵,以面抵面,我笑他也笑,几乎成了两个斗鸡眼。
“恶心。”我偏不喜欢。
真想骂人,是不是他的记忆力已经开始退化了?脾气不好也便罢了,竟然变得反复无常,皇帝是个人啊!
懒得申辩,我干脆仰在塌上装睡,眯了一会实在无趣,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脸,盘腿坐在身旁,半弯着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。见我醒了,勾唇便笑,“喝酒不?”
“喝。”我腾地坐起来,看到桌上摆好的酒菜,不得不有人伺候真好。
喝到一半,他突然:“唱个曲儿。”
我郁闷得恨不得打他的脸,“你当我是做哪行的?让唱就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