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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了当，“我不喜欢他们。”

他们太幼稚了。

李管家表情皲裂了片刻，“那你喜欢谁？”

温向璞想了想，“先前那个小孩儿——”

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
李管家沉默了片刻，“是的。”

他这样承认道。

温向璞没去追究这个事实，他突然问道，“要怎么才能拥有朋友？”

李管家听到这，顿时欣喜的抬头。

“向璞，想要朋友了吗？”

是，拍了拍他肩膀。

“向璞，不要这样想。”李管家想要去安慰他的，但是却发现，能够安慰他的词语极少。

就如同向璞的人生一样，别人拥有的，他都没有。

他张了张嘴，“还有我呢。”

“李爷爷就很喜欢你。”

这还是他带着温向璞这几年，头一次听到他提出这种要求。

温向璞嗯了一声。

“那你要先出这个大门。”

李管家谆谆善诱，“你出了大门，一个胡同里面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孩子，你可以从他们这里面挑选，你喜欢的人作为朋友。”

这个提议，被温向璞否决了。

温向璞盯着他片刻，旋即说道，“是吧？”

其实，他知道不是的。

李爷爷的儿子喜欢赌博，不然李爷爷早都回家了，李爷爷要挣钱贴补赌鬼儿子那个大窟窿。

温向璞的那个眼神太过穿透力，实在是不像是十二岁孩子的眼神。

不，严格意义来说，还没到大年初一，他只有十一岁。